第(2/3)页 长剑瞬间贯胸,不及回复,楚南渡金身碎为琉璃状,四散。 已是留手,没有伤及心脏,灵气断停。 敲棋的人原来不入流,落子的人变成他人的棋子。 鲤鱼走江,自入鱼篓。 楚南渡的身影向北方坠落。 神仙眷侣,一提剑一拈花,俯瞰云端。 …… …… 白云纷飞。 许洛山望着何故溪痴痴地笑,一如当年。 云端,何故溪有些脸红,更显得娇媚:“几十年了,还没看够?” “哪里能看够?”许洛山调笑道“毕竟你是何故溪啊。” 老子的女人! 直接牵上了小手,并肩。 何故溪不无担心道:“当真不去见南禅一面?这楚南渡都可去离淮。”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们都远低估了剑老的剑道。”许洛山感叹道:“天下剑道,剑兮独占七斗,下一位剑仙,还是剑宗人。” 当真以为楚南渡可抵剑兮? 许洛山虽然没见过谢温良,但他去见剑兮时,能明显感觉到山下有位少年,胸中剑意澎湃,数十年养剑之功,只少一个突破口。 本想收徒,却发现女儿拦住了少年的路,瞬间明白是剑老的徒弟。 十年意气,只有这小子不知! 哪有人修道十年才一境,分明是剑老将其当做磨刀石,借其灵气磨剑意,每次只余一丝丝精华,水磨功夫。 “可惜,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许洛山幽幽说:“这是一个黄金大世。” 何故溪轻声劝勉:“都不一定,天下有的人剑道天资比你更好,可最终还是只有你登顶。” “或许提前六十年,剑老的徒弟无敌于天下,可当今再推二十年,散人推演过了,妖孽满世,南北一战无可避免。” “我倒很希望他是下一个剑仙,也好让老子轻松轻松。”许洛山突然大笑:“也多有些时间陪陪你呀。” 何故溪撇撇嘴,依旧脸红:“学会贫嘴了,那我们去哪?” 仙人不得多参与人间之事。 许洛山转头,目光望向北方,沉声说:“北扬州,曾经有位姑娘,让我替她给某个天才少年说句话。” 天才不只一个。 说与不说,你都得听。 …… …… 已到了杏月晦日,北扬州城依旧铁甲铮铮。 冰冷严肃,这是属于铁骑的州府。 兵家古战场大漠开不得春花,只有血花。 长剑只适合于浪子的江湖,断头刀饮血饱、金戈铁马冲阵才是其间厮杀一场。 此扬州城,非彼南朝那个以风流玉人教吹笙箫,三分月色已动人而闻名的扬州城。 而是处于朔州与平原的交界,北渚与南朝的冷冽交锋之处,原名朔城,稍微北上即是沙场扬刀处——阳关。 原本这城里只有酒家、备战的铁甲和未死的英魂,但自从两年前走马上任的年轻将军来后,起码多了风流诗和北渚娼妓人家。 据说,那个有些瘦弱的年轻人,是领着一条老黄犬缓步入城,众将军抽刀所向。这座城池虎符无用,但是年轻人只是大笑三声,再无后话。 更是闲来无事,南方来的娇嫩年轻人,怎饮得下北方烈酒? 可就是两坛下肚,年轻人自登古城楼,脚下多少将士,当即指点北渚江山,冲着老黄犬笑喊:“此间波澜壮阔,何曾输过明月扬州?圣贤也误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