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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天啸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委屈你们了，但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们先跟着我的人出去，我把其他人带过来。放心，除了个别，其他人都没出卖自己。”“个别”指的是谁，几人都心知肚明。张霆琛心里暗骂“明明是没出卖你”，脸上却装作平静：“我懂，邓叔。”

    “去吧，我一会儿就来。”邓天啸挥了挥手。刚走出木屋，王涛就忍不住了，拽着张霆琛的胳膊追问：“到底咋回事啊？那些人为啥听邓叔叔的？你杀了人，他们咋不敢拦？咱是不是被耍了？”他猜到了几分，却不敢相信。张霆琛苦笑一声，声音低沉：“咱们就是他的棋子，有用的时候当个宝，没用了，随时能扔。这事别再提了，烂在肚子里。”

    “棋子？”王涛更懵了，“二哥，你啥意思啊？”“别问了！”张霆琛加重语气，“一会儿不管看到啥、听到啥，都给我冷静！别惹事！”他现在才算看清邓天啸的真面目，那根本不是什么和蔼的长辈，是心狠手辣的黑道大哥，稍有不慎，他们都得栽在这里。

    王涛还想反驳，被李辰浩拉了一把：“听你二哥的，事后他会跟咱们说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别添乱。”王涛撇撇嘴，刚要说话，突然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不行了……我好像流血太多，有点晕。”张霆琛这才想起他背上的伤还在流血，顿时急了：“快叫医生！”

    一个穿黑西装的手下走过来，扶着王涛说：“别急，这里有随行医生，我这就带他去处理。您得去楼上会议室等邓爷，这是他的命令，还请别为难我们。”

    “我跟着去看看。”张霆琛不放心。“抱歉，邓爷特意交代，要您在会议室等他。”手下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李辰浩赶紧拉住张霆琛，小声说：“别争了，王涛是王德的儿子，邓天啸不会让他出事的。咱们先去会议室，别让他挑出毛病。”

    张霆琛想想也是，王涛的父亲王德跟邓天啸关系不一般，邓天啸再狠，也不会对王德的儿子下死手。他只好松开手，看着手下把王涛扶走，才和李辰浩往会议室走。一进会议室，张霆琛就瘫坐在沙发上，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李辰浩坐在他身边，递过一瓶水：“到底咋回事？你跟邓天啸之间，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

    “哪有什么秘密，”张霆琛苦笑，“就是咱们太傻，把他当成长辈，其实在他眼里，咱们就是好用的工具。用得好，能让咱们飞黄腾达；用得不好，随时能把咱们扔了喂狗，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陈永。”李辰浩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早觉得陈永那小子靠不住，这次能把他踢出去，也算好事，万一以后真到了乳县，他再出卖咱们，麻烦就大了。”

    张霆琛也知道这个理，可心里还是不好受：“毕竟跟着咱们这么久了，就这么放弃……”“别妇人之仁！”李辰浩打断他，“这种不忠的人，留着就是祸根。你要是心软，以后怎么带兄弟们？”

    张霆琛摆摆手，没再说话，他知道李辰浩说得对，可心里那道坎，一时半会儿还过不去。两人沉默了没一会儿，会议室门被推开，邓志辉先走了进来。他看到张霆琛，眼圈瞬间红了，脸上满是愧疚，显然邓天啸已经跟他说了真相，他为父亲的做法感到抱歉。刚要开口说“对不起”，张霆琛就起身走过去，一把抱住他：“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想。这事过去了，咱们还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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