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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这个时候了，陛下也就别再说什么君臣情义这种话了吧……”

    李淳昊微微咳嗽了两声，沉声说道“如果你将一切认下，我可以放你两个儿子一条生路，废掉他们的修为，让他们远走高飞！”

    伴随了李淳昊几十年的袁天罡自然知道李淳昊想让他认下的是什么事儿，只不过他心中仍有一点疑惑。

    “长公主二十年来时刻都在针对我，如今由我来将当年那件事全部抗下自然是最好不过，可我不明白，陛下与我几十年的情谊都丝毫不顾及，难道还会如此费尽心力去顾及长公主的感受不成？”袁天罡讥讽道。

    “她是长安最适合管理长安仙院之人，对我还有用。”

    当李淳昊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袁天罡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大明宫之中回响着他放肆的笑声，李淳昊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位兢兢业业跟随了自己几十年臣子，心硬如铁。

    “陛下果然是陛下，袁天罡佩服！”

    袁天罡装模做样地施了一礼，可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泪水还是如决堤般奔涌而出。

    “既然陛下早已为臣做好了布置，那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心中纵有千般不甘也终究只能咽下。

    “只希望陛下能够大发慈悲放我两个儿子一条生路！”

    说罢，袁天罡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死死咬着牙说道“臣袁天罡，叩谢圣恩！”

    从袁天罡成为钦天寺主事时起李淳昊便许给了他在朝堂上无需跪拜的特权。今日袁天罡这一跪，两人几十年的君臣情谊便是彻底在这三个响头之中散尽了。

    目送着袁天罡离开了大殿，龙椅之后缓缓传出一道声音。

    “陛下，杀否？”

    “不必了。”李淳昊有些恍惚地摆了摆手，坐在了桌案前出神了许久。

    宣纸之上，五个大字遒劲有力，映衬着今日的君臣之局。

    “将相不隔朝。”李淳昊喃喃道

    “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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