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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钟，你干啥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钟回身一看，居然是王虎抄着火把向自己跑了过来。一边跑，手里还扔出石头去砸自己前面。”

    “那如果身后面的是王虎，自己刨土救得……”

    “林钟扭头一看，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王虎，倒是自己正在刨土的方向，有一只巨大的老鼠已经露出了头。林钟看见了，王虎也看见了这一幕。抄起背后的砍刀，竖着扎进土里，鲜血直流。”

    “那老鼠像是吃了痛，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是因为被土埋着，他也动不了些许。王虎见事不好，砍刀又扎地三寸，更深一步。那老鼠动的幅度越发剧烈，露出了那一双鼠眼。林钟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双眼睛，猩红猩红的，近乎人眼大小的眼睛。”

    “挣扎了一阵子，老鼠不动了。王虎招呼林钟把老鼠尸体挖了出来，那是一只体长接近十五寸的大老鼠，林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二人连拖带抗，才能勉强把老鼠抬动。靠着平地又生一次火，终于一夜平安。天蒙蒙亮起的时候，王虎和林钟扛着老鼠下了山。这一次，没有在遇到鬼打墙。”

    “把老鼠抬回到村中时，也就是凌晨时分，这年头，谁家都没吃的。这么好的鼠肉自然不可能便宜别人，王虎和林钟偷摸地把大老鼠运回到王虎家里，午饭时分，林钟带着老婆来到王虎家中，分肉饱食，这一顿，是他们这一年里唯一吃饱的一次。”

    “大老鼠肉吃了三天多，最后一点尾巴上的肉也没有放过，被林钟拉回去炖汤了。兄弟二人越好了，明早再上山一趟，如果还能再逮着这么几只，过冬的粮食就算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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