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婆子的反应和老侉子一样,在惊恐中,如倒豆子一般,将祭拜互联网之事一五一十说个清清楚楚。 至此,拿到视频口供和画押的官差满意离去。 留下同样惶恐不安的老婆子。 囚牢昏暗,不知岁月,只能数着那窗口微光,苦熬着日子。 初时,老侉子还念着家里的田地,每当有衙役送饭,便是忍不住问上两句,生怕耽误了农忙。 衙役被问得不厌其烦,直接了当道: “你就别想着出去了,擅自登陆互联网,罪不可恕,等着吧,等衙门走完了流程,就是你午门问斩之时。” “什么?老头子……老头子没偷没抢,怎么就……就要砍头了?” 老侉子彻底慌了。 差役闻言懒得多言,转身离去,在牢房中留下各种幸灾乐祸的声音,以及老侉子不甘心的喊叫声。 自此之后,老侉子彻底垮了。 精神近乎崩溃。 虽然他早已垂垂老矣,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尤其是在互联医疗的治疗下,枯木逢春的他,更是不想死。 他试图解释,然而根本没人听他那一套说辞。 或者说,在这大牢里,每个人都有一套说辞。 这夜,精疲力竭的老侉子蜷缩在恶臭的枯草中,沉沉睡去。 不知何时,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白胡子老头告诉他,他留下一枚网络登陆法器,让他登陆互联网,发帖向顾真宰求救。 梦境之真实,可谓纤毫毕现! 以至于当白胡子老头离去时,老侉子忍不住追了过去,这一追令他浑身一颤,醒了过来。 他茫然的看着一片漆黑的牢房,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哪里? 霎时,那令人绝望的恐惧再次侵蚀上他的内心。 “唉!” 许久,老侉子叹了一口气,缓缓歪在枯草中,深夜的寒气,令他忍不住双手抱胸蜷缩起来。 这一抱,他愣住了。 他赫然在胸前摸到了一块硬物,仔细一看,赫然是一枚挂在脖颈上的戒指。 准确的说,这是一枚网络登陆法器。 老侉子懵了。 那梦……不止是梦? …… …… 老侉子要砍头了。 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这个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传遍梭罗村。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村中一片惊讶,甚至难以置信。 不仅是因为老侉子要砍头; 更是因为在十几天前,已经有人看到了老侉子的鬼魂,活生生将两名闲汉吓疯。 现在都不敢离开家门。 家中请了道士,修士都没用。 倒是有个道士,私下暗示道,互联网上的互联医疗,可治百病,或可尝试一二。 也不知道,这两名闲汉会不会尝试? 不管怎么说,随着雍县官方发布消息而来,偏远的梭罗村一时间甚嚣尘上。 翌日凌晨,刚过丑时,天色还一片漆黑,梭罗村村民便三五成群,离开家门,往雍县赶去。 一路上,议论不休。 待到天明,路上行人越来越多,相互一问,不少都是冲着杀头去的。 等到梭罗村村民赶到雍县午门刑场,现场早已挤得水泄不通,更有甚者爬树上梁,只为了一睹为快。 现在网络虽然发达,大家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场面。 但亲眼旁观杀头,对很多人来说,还是新鲜至极。 以至于现场围观众人,多是兴奋之色,梭罗村民四周更是围满了人。 作为少数知情人,他们的口述,对于旁观者来说,无疑补全了故事背景,以至于明明是很普通的乡村农民,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不时发出几声惊叹之声,让梭罗村民大感满足。 日上三竿之时,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之声,好奇看客垫脚眺望而去,便见一辆囚车缓缓驶来。 看到囚车的那一瞬间,不少梭罗村民才恍然意识到,老侉子要被砍头了。 没错,在此之前,他们恍惚中,总有种诉说故事之感。 直到看到熟悉的老侉子,才猛然回过神来,原来老侉子真的要死了。 因为……他们中某些人的举报要死了。 “哎呀,真是造孽啊,谁这么不安好心啊?!” “造孽哦!老侉子在俺们村虽是外人,但这么长时间,也早已成了自己人,究竟是谁这么狠毒啊?” 不知多少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哇得一声哭诉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