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权白学气愤地心情暂停了下:“你要是早这么识趣,我也不会对你真的下手。 你的行为确实可恨,你知道吧? 不教训你,难以平复我心中怒火,也难以和我的弟子们做交代。 但是你说摘不下来手链,我倒是要看看,尘淮那小子使了什么坏?” 合着的门从外推开,光线随着权白学一瘸一拐跨进来的脚步,延伸到桌前正坐着盘手串的人身上。 东方既白的衣袍外一层影青薄纱,黑发上半部分是编发,用琥珀束发圈轻轻固定,与剩下的黑发混在一起披在脑后,松弛度刚刚好在鬓角飘下来几缕碎发,显得他整个人慵懒疏淡的很。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瞟过去,盯着愣怔不言不语不动不进的权白学:“权师叔终于舍得进来看看师侄了,院子里隔了一扇门,听起来还是不真切。 不如,坐下,慢慢聊?” 权白学恍恍惚惚,气愤的心情在长时间暂停后,滚动条自行倒退,快要看不到痕迹了。 老王头儿在院子里伸着脖子瞧了一眼,转身就走:“我是不是说了,不要动手? 你偏不听啊。 这回你自己吃苦头吧,我一天应付小疯子都吃力,又来你们一群资深老疯子。 小的小老的老,我这是天意谷,不是疯人院。” 梵璎在窗户上留客:“别走啊老王,来都来了,进屋坐坐呗?” 老王走的更快了。 修罗场搭建中,他才不留下来惹晦气。 梵璎哎呀一声,瞄了院子里繁缕、孙风、余夕一眼、双腿一抬,落到了屋内。 她笑着走到权白学身边伸出手:“权宗主,帮个忙谢谢!” 权白学瞄了一眼她手腕上琉璃五彩珠,随着梵璎撸起袖子,发出一阵华彩流光。 “你,你修为尽失,戴着可以防身,摘下来做什么? 戴着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师叔公这样手下留情的。” 权白学那么暴躁一个老头儿,突然微笑,温柔推开她的手:“这孩子,就是不知道好赖,你师尊为了你煞费苦心,怎么还总实现想着摘下来呢? 到时候受了伤,我师侄不得心疼啊? 师叔公刚刚就是为了教你怎么应对刁难你的人,哪怕自己受伤都不舍得碰到你一根毫毛,但换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那什么,师侄,你们慢慢聊,师叔想起来宗门内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出来的久了,耽误事,就先回去了。 改日,改日我去玄云宗,咱们坐下来好好聊。 不送,哎,不必远送!” 梵璎追到门口,看着权白学一瘸一拐脚步匆匆离开院子,非常之不能相信。 那可是骂她时一蹦三丈高的暴躁老头儿,打她时用了十成力恨不得将她扎成个筛子,在院子里直呼尘淮大名骂他废物恋爱脑的权白学啊。 他怎么会看到尘淮后,转变那么快的?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就不怕她这些观众看着出戏吗? 她还以为,修真界终于有一个敢指着尘淮鼻子教训他的人了,没想到,竟是一个纸老虎,那么暴躁的一个人,脾气秉性不应该很直吗? 他是怎么做到崩人设崩的这么快的? 梵璎万分失望目送他们离开,权白学来时匆匆去也匆匆,孙风回头给了她一个眼神,那眼神看起来,怎么带着心疼和怜悯,她摸了摸身上,确定自己被挨揍,实在不懂孙风为何这么看她。 接着是余夕,她的眼神就直白许多了。 愤恨中带着一股冷漠,冷漠中还有嘲讽,嘲讽到一定程度,扯出一丝冷笑,好像再说:算你走运,咱们走着瞧! 梵璎回给她一根小拇指,噘嘴轻蔑一笑,余夕的表情果然没绷住,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繁缕倒是有一堆话要教训梵璎,碍于尘淮在,愣是忍住了,她在院子里,遥遥对着尘淮一拜后进屋了。 梵璎靠在门口:“哎,挺热闹的一天,这一会儿就散场了。 人生多无聊啊?” “呵……听说你去了秘境? 那里应该很好玩吧?” “还行,比这里有意思些。” “嗯,所以,为师来接你回去玄云宗,这里确实单调无趣多了。” “回?玄云宗? 不不不,我病还没好,会时不时发癫的。” “无妨,我会让医仙定期来玄云宗给你诊治。” “那太麻烦了,老王头儿腿脚不利索,一来一回,实在是折腾他啊?” 第(2/3)页